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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誰是黃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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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來覆去看著包紮好的手,周見信恭敬的立在一旁,聲音溫良的叮囑:“昭儀娘娘,切勿沾上了水,過個三五天結痂之後,再拆掉包紮,上藥不會留下痕跡!”

輕輕的把手放在桌子上,露出來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,眼皮一擡,看著他:“周太醫,家人都在京城之中嗎?”

周見信微微一楞,回稟我道:“回稟昭儀娘娘,微臣十幾年前舉家搬離京城,微臣也是近兩個月才回到京城進了太醫院!”

“搬到哪裏去了?”我問的漫不經心。

周見信道:“微臣的家裏還有一老母,現在住在漠河以南!”

“周太醫住了個好地方,漠河又稱為北極鄉,可以看到北極光的地方,離天空極近!”我染了點點笑意說道:“就是冷了一些,夏季只有半月,剩下都是寒冷!”

周見信微微額首:“娘娘真是博學多才,漠河的極光極美,家母甚是歡喜,雖然冷了些,貴在人無憂!”

我回以微笑,神色淡然:“人無憂就好,世界上這樣那樣的事情太多,貪嗔癡念也太多,能無憂,是上天恩澤!”

周見信小心酌句,道:“娘娘看得通透,微臣望塵莫及!娘娘若是沒有什麽事兒,微臣明日下午,過來給娘娘換藥!”

見他要走,我站了起來:“周太醫慢著,本宮在宮裏有一宮女也受了傷,周太醫隨本宮過去給她瞧一瞧可好?”

周見信神色一幽,背起藥箱:“受傷的宮女在哪裏?微臣可以自己過去!”

我撇開昔雲和紫燕,帶著他往外走:“是本宮的貼身宮女,不小心受的傷,本宮瞧著心疼,本不想勞煩周太醫,可又覺得太過心狠!”

“醫者父母心!”周見信言道:“生命無貴賤,受的傷都可以醫治!”

我悄然回眸一笑:“周太醫宅心仁厚,孩子多大了?”

周見信面色一僵,略帶遲疑道:“回稟娘娘,微臣尚未娶妻生子!”

瞬間深深不解出口:“周太醫身為禦醫,就算王侯將相家的貴女也是娶得的,怎麽遲遲未婚配?”

周見信停頓了一下,話鋒一轉:“昭儀娘娘,受傷的宮女,是如何受傷的?”

眉間清秀,就算經過歲月的洗禮,倒也給人好看溫文爾雅之態,怪不得順婕妤對他念念不忘,若是嫁給這樣的人,相敬如賓大約能幸福到老。

神色沒什麽變化,轉角來到未涼的房間:“這孩子不小心把自己抓傷了,傷痕太多,本宮瞧著不忍!”

說著我伸手敲了敲門,聽見裏面有水聲傳來,我這左右洗漱看好手,都過去一個半時辰了,未涼還在浸泡身體,看來皇上對於她的寵幸,她也是極其厭惡的。

厭惡一個人,還躺在他身下呻吟,真是越來越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容與到底拿了人家什麽把柄,讓一個小姑娘不要清白。

停頓了半響,未涼頭發濕漉漉的來開門,我沒等她開口,就率先道:“本宮請來的太醫。你躺在床上,讓太醫給你瞧瞧!”

未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:“娘娘,奴婢沒事的,懇請娘娘不必為奴婢操心!”

我伸手抓住她的手,把她往屋子裏帶,帶到床邊,把她按趴在床上,拉開她的背:“別讓本宮心疼,周太醫是好人!”

背上的傷口被水泡的發白,一道一道的觸目驚心,周見信眉頭沒有皺一下,把藥箱放下打開,對未涼道:“姑娘趴著別動,我這邊給姑娘上個藥就好!”

我退立一旁把位置讓開,周見信把藥粉倒在她的背上,她死死地咬住一塊帕子,把疼痛吞入口中。

而後周見信留下藥粉,離開了。

他一離開,未涼就穿上了衣服,跪在我的面前:“奴婢鬥膽問昭儀娘娘,如此言而無信的目的是什麽?”

瞧著她恭順,臉色依然慘白,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:“在這後宮之中,你懂香料是不夠的,太醫院有人,才是真正的好!”

未涼微微把頭一擡,一雙眼睛血絲遍布:“娘娘想利用奴婢身上的傷,來達到把太醫弄到椒閣殿得目的!”

我坦蕩的承認:“有這麽一個想法,畢竟皇上寵幸我的日子在後面,身上的傷只會變本加厲,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沒有!”

未涼咬了咬牙齒:“奴婢明白了,奴婢定然好好配合娘娘,不會讓娘娘有任何失望!”

我又狠狠的摸了她兩把頭頂:“我可以試著相信你,我也願意相信你對我忠心耿耿,可是你身後的那一個人,太可怕,讓人不得不防!”

未涼怔了怔:“奴婢身後沒有人,娘娘多慮了!”

收回手擺了擺:“好好休息吧,把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擦擦藥,不要留下疤痕才好,記得喝下避子湯,別懷了龍種,有人想弄死我!”

未涼叩首道:“奴婢明白!”

我對宮裏的人來說,我就是北魏的女子,一個他國的女子若是懷上了龍種,不是歡天喜地的事,而是要人命的事!

回去之後打了個盹,天未亮就梳洗打扮,皇上寵幸完這麽大的事兒,得向皇後報備。

我去的也怪早的,比我早的人更多,在宮裏排的上名號的妃子,都來了,皇後的長門宮,都快擠不下了。

皇後揮了揮手,讓請過安之後的妃嬪們,就離開了。

留下幾個我都認得的。

林貴嬪率先開口笑道:“昭儀生的俊俏美麗,這一夜皇上寵幸之後,皇貴妃姐姐您瞧,昭儀眉間都帶了風情,這讓妹妹想到,曾經皇貴妃姐姐,似第一次被皇上寵幸之後也是眉間略帶風情!”

吟皇貴妃掩唇譏笑過去道,“貴嬪妹妹可真是喜歡打趣本宮,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貴嬪妹妹還記得這麽清楚,真是有勞妹妹了!”

皇後招呼我坐下,不理會她們兩的明嘲暗諷,敦厚的問道:“昭儀可還習慣,有沒有覺得什麽不妥?”

“啟稟皇後娘娘,能得皇上寵幸,臣妾之福!”

皇後淺笑嫣然:“那就好,皇上到現在還未早朝,昭儀趕緊回去伺候皇上,別再耽擱了!”

屁股還沒挨到板凳上,我又站了起來:“是,臣妾這就回去!等改明兒再過來給皇後娘娘請安!”

皇後笑得璀璨:“昭儀是一個懂事的姑娘,本宮歡喜,搖光,派人把賞賜送過去,跟宮裏上上下下的人說,不要怠慢了昭儀娘娘!”

搖光應聲:“是娘娘!”

我對吟皇貴妃和林貴嬪微微行禮後退出去,走到長門宮院子裏,聽見尖銳的聲音,稟道:“大皇子給皇後娘娘請安!”

我立在半路,等待著,容琚我對他的第一印象,出手就是殺人,銳利的眼眸盡是薄涼冷酷。

容琚被太監引進來,目不斜視的走進長門宮主殿,我站在一旁,直接被他無視掉。

我的眼睛隨著他的身形,進了長門宮主殿,瞧見林貴嬪出來才收回視線。

林貴嬪走過來挽住了我的手臂:“昭儀,咱們兩個一起回去吧,路上也能有話說道說道!”

我跟她還沒走,吟皇貴妃就出來了,睥睨的看著我和林貴嬪嘴角勾起淡淡的笑,越過我們道:“兩位妹妹感情可真是深厚,讓本宮嫉妒的很!”

眼中閃過謙卑,林貴嬪笑著接話道:“皇貴妃姐姐真會說笑,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人,不能單單因為皇貴妃姐姐把昭儀獻給皇上,我們這些做妹妹的就不能接近昭儀,對不對?”

吟皇貴妃眼角飛起:“貴嬪妹妹嘴巴真是越發利索了,最近賢妃娘娘身體有些不適,貴嬪妹妹你還是跟本宮一塊去看看她吧,至於昭儀現在要回去伺候皇上,你們倆走不到一起!”

林貴嬪眼中光芒一閃:“賢妃生病趕緊叫太醫啊,她肚子裏可是懷了龍種,不可小視啊!”

我慢慢的把自己手臂一抽,再一次行禮:“皇貴妃姐姐,臣妾先行告退,皇上該醒了!”

看向林貴嬪微微點頭,點完之後轉身就走。

蘇以若懷了身孕現在身體不適,誰往前面湊,萬一有個摔跤三長兩短,八百張嘴都說不清楚。

在宮道上思量著,如何能見到明辰良時,看見華灼兒端著點心而來,身後跟了幾個人。

對我屈膝行禮,她身後的幾個人先行上前,她停下了腳步,端著托盤,轉身來到我的面前。

我讓昔雲先行走了幾步,華灼兒上來就是恭維我:“恭喜您,被皇上寵幸,今天整個後宮都知道,皇上到現在還沒有起來上早朝呢!”

瞧著她得意,頭上看不見傷痕的樣子,我點頭:“昨天晚上可把我累壞了,才能把皇上伺候的如此舒舒服服!”

“當然,可能有一件事你不知道,昨天晚上我在房裏伺候皇上的時候,十一皇子就在房門外,聽聲兒呢!”

華灼兒脫口而出:“休的胡說騙人,你以為我會相信你?昨天晚上十一皇子壓根就不在皇宮之中,在你房門外聽聲兒,你覺得你自己是誰?不過伺候了他短短的幾天,就能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記?”

我眨了眨眼睛,看著她清秀的小臉有些扭曲,“有些事情是不足為外人道也,有些事情是隱藏在心中的秘密,對了,北周的潁川王最近有沒有問你有關上清珠的事兒?”

華灼兒變得警惕起來:“你什麽意思?上清珠到底有什麽秘密?”

伸手掀開她托盤裏的盤子,裏面的點心是奉給皇後的,精致極了,我隨手拈了一個出來:“上清珠有什麽秘密,你自己親自去問,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!”

華灼兒盯著我手中的點心:“你膽大包天的都敢用皇後的東西了,你真把自己當成皇上的寵妃了嗎?”

她不說還好,一說,我擡起的手,往她托盤上用力一砸,她沒有托穩,哐啷一聲,托盤掉在冰冷的青石磚上。

手中的點心隨之落下:“尚食大人你怎麽能如此不小心呢?你若是對皇後有什麽不滿,本宮可以直接告訴皇後,你也不用把皇後招待大皇子的點心給扔在地上啊!”

華灼兒看著一地的碎渣,咬牙對我咆哮:“歸晚,你現在只管囂張,我看你能囂張到幾何!”

巧笑嫣然,笑語殷殷:“本宮是皇上的寵妃,你說本宮的囂張的幾何,倒是你,一個小小的尚食大人想跟本宮鬥,本宮能把你給捏死了。”

華灼兒有些不甘示弱:“昭儀娘娘,日子還久,你不可能一直被寵幸下去!”

“拭目以待!”

說完我掛著笑臉而走。

華灼兒惡狠狠的看著我,我知道我的這一提醒,她肯定會從上清珠上打主意,明辰良我給你送一個女兒去,你可得好好接著才行。

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宮裏,未涼沒有臥床休息,站在門口等你,手上拿著一個香囊,雙手奉上:“啟稟娘娘,奴婢親手給娘娘做了一個香囊,安神靜心的香囊,請娘娘笑納!”

安神靜心的香囊,我帶有一抹深意的接過來,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,眉頭微蹙:“這味道倒是怪異的很,不過謝謝了!”

未涼恭順的說道:“娘娘客氣了!”

把香囊掛在腰上,走進了房間,皇上已穿戴妥當,眼中的光芒就像野獸吃飽了一樣。

“愛妃昨夜可有傷著?”皇上問的暧昧。

我走過去依偎在他的懷中:“能和皇上共赴巫山雲雨,臣妾的福氣,不過皇上,下回可不要貪睡,免得宮裏上上下下,說臣妾魅惑君主!”

皇上雙手牽住我的肩頭,把我從他的懷裏拉出:“誰說你魅惑君主?朕瞧著她們是不想要腦袋了!”

笑出最明艷的笑容:“皇上雄才大略,一國之君,臣妾仰慕皇上,自然希望皇上成為蓋世英雄,做皇上的女人,才能更好的留名青史!”

皇上突然深深的嗅了一口氣,眼睛泛了一絲迷離:“愛妃身上好香啊,愛妃用的是什麽香料!”

我垂下眼睛看著腰間掛的香囊,“皇上,這是臣妾的法寶,可不能輕易說哦!”

皇上又深深的嗅了一口,眼中的那一絲迷離,變成了貪婪:“好,朕不問,靜安!”

皇上對著門外喚了一聲靜安公公。

靜安公公應聲而來,皇上對他命令道:“三日之後冊封阿暖昭儀為暖妃,冊封事宜,著人去辦!”

饒是伺候在皇上身邊的靜安公公,聽到皇上這話,有一瞬間的愕然:“奴才遵命,這就命人去辦!”

我緩緩的跪在皇上面前:“臣妾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
皇上甩了甩衣袖,大笑離開。

紫燕和昔雲歡呼起來:“恭喜娘娘,賀喜娘娘,娘娘晉升如此之快,是後宮少有!”

未涼把我從地上扶起來,我道:“都有賞賜,每一個人都有!”

從昭儀一下蹦到妃位,美貌到底是利器,還是未涼給的香囊讓人迷離?

皇上離開一個時辰之後,整個宮廷上下振動,各宮的賀禮源源不斷,堆滿了整個椒閣殿大小偏殿庫房。

容千代替林貴嬪送來賀禮,賀禮下面壓了一把匕首,匕首上面有鮮血,他陰鷙的笑著:“知道這鮮血是誰的嗎?”

上面的鮮血已經幹枯,用手一揭,便掉了下來,“十一皇子的,你去劫殺他了?”

容千嘴角一彎:“暖妃娘娘果然是想殺他的人,都能見血聞出味來,這個誠意夠不夠?”

昨天晚上容與受傷來宮裏,他說是被容琚傷了的,今天下午容千就過來告訴我是他動的手?

這兩個人,誰說話水分比較大呢?

“怎麽證明他受傷了?”我紅唇輕啟:“你該不會讓本宮把他的一張扒開,看他受傷了吧?”

容千嘴角彎的弧度更大了:“暖妃娘娘,這件事情你可得保密,容與膽大包天去劫殺大皇兄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他到現在都不知道,是我在背後捅了他刀子!”

“估計他到現在還在想,大皇兄回到京城悶不吭聲,他去暗殺,大皇兄怎麽洞察把他給反傷的呢!”

我量了一下匕首沾上血跡的長度,用手比劃給容千看:“這麽一個長度,死不了人的,也重傷不了一個人,二皇子,您開玩笑呢!”

容千抄起匕首,抵在我的胸口,眼中殺意橫生:“從這裏刺下去,離心房最近的地方,不死重傷,沒毛病!”

後退一步遠離他手中的匕首:“那他到現在不知道是你傷了他,不是大皇子傷了他?”

容千得意的眉頭一揚:“借刀殺人,我收漁翁之利,這種感覺,不錯!”

我慢慢的思量了起來,面對面的把容與刺傷了?

什麽人能面對面把他刺傷了,還能把匕首帶走,容與能讓他活著走?

更何況容與去劫殺這麽私密的事情,容千從何得知?

思來想去,容與昨天晚上受了傷連包紮都不包,就跑到我這裏了,說明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誰是黃雀還沒個定數。

“這樣的誠意,足夠和你合作了吧?”容千手一反轉,把匕首遞給我。

伸手一推他的手,把匕首推了回去:“只要我驗證好了十一皇子真正的受傷了,我就答應跟你合作,一個一個的除!”

容千拿著紅布把匕首裹了起來:“咱們一言為定!三日之後你的冊妃大典,本皇子讓他原形畢露!”

我含笑應道:“本宮靜候佳音!”

容千甩著衣袖便走,我心生一計,脫口叫道:“二皇子,賣給你一個消息,免費的!”

容千沒有回頭只是側目:“說來聽聽?”

他不回頭,不後退,我就上前,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,他眸色覆雜的一閃:“此話當真?”

“是不是真的,能不能討到人情,看二皇子自己,我只提供信息,不提供準確性!”

“但願是你對的!”

容千丟下了這句話離開,舉起手來,把手腕放在鼻尖下,嗅了一口佛珠上的佛檀香味,沖散了我腰間掛的錦囊的味道。

周見信下午過來的時候,我把腰間的香囊給他看了看,他聞了聞,告知於我就是尋常的安神清心的藥草,並沒有其他。

皇上明明聞到這味兒,眼中迷離很深,讓我不由得多問了一句:“這普通的安神清心藥草,會不會跟什麽香料綜合就變成另外一種味道?”

周見信遲鈍了一下:“有,有一種草,名為幻,燃燒之後產生大量的煙霧,會讓人短暫的昏迷,昏迷之後氣體進入體內,再結合這種藥草的味道,兩種味道交織,就變成了一種類似迷幻的味道!”

“當然這種味道只限於吸入大量“幻”味的人,沒有大量吸食的人,甚至還覺得這安神清心的藥草有些臭,不習慣這安神清心的藥草的味道!”

香囊重新回到我的手中,我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道:“幻,這種草好找嗎?”

周見信恭敬的回道:“幻,似草非草,它常見於一種染布的顏料,天青色,它的個體有一些細條的枝節。用於醫學上,就是草,做染布的顏料,就是把石頭給碾碎了用!”

“這種味道上癮可以讓人產生依賴嗎?”我聞了聞錦囊,這味道我聞起來的確不好聞。

周見信斟酌了一下道:“會,吸入大量“幻”味道的人,會對擁有這個錦囊味道的人,產生迷離占有欲,會特別喜歡趴在人身上聞這個味道!”

我一副心有餘悸:“這世間的千奇百怪,真是讓人害怕,那本宮攜帶這個清心安神錦囊沒有問題吧?”

周見信直接斷言道:“暖妃娘娘放心,單獨佩戴不會產生任何迷幻作用!”

慢慢的呼出一口氣:“嚇死本宮了,遙想當年,本宮跟著十一皇子的時候,十一皇子的生母,可就是被人下藥,做成人彘,扔進茅坑裏的!”

周見信身形巨顫,難以置信的看著我:“娘娘不是北魏人?是東晉人,跟過十一皇子?”

我一驚,手捂住嘴:“本宮剛剛說了什麽?”

周見信噗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:“暖妃娘娘,微臣是為了十一皇子而來,懇請娘娘成全!”

眼中水波流轉,起身把他扶起來:“周太醫,本宮不跟你兜圈子,想必昨天晚上你應該有所察覺,本宮對你的名字是熟悉的!”

周見信錯開了我的攙扶,激動得整個人都在抖:“是,微臣昨日還在納悶,卻沒想到娘娘和十一皇子認識!”

“本宮不止跟他認識,本宮是他的人,本宮是他放在皇上身邊的一顆棋子!”我心中泛著冷笑,說道:“他跟北魏的皇太子是好友,借北魏皇太子之手把我獻給皇上,以求達到魅惑君主,讓皇上立他為一國儲君!”

周見信怔怔失神,被我的話語怔得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
見到他如此,嘴角泛起一抹輕笑:“周太醫,十一皇子的母妃很漂亮,但是下場很慘,本宮希望周太醫能在暗處幫助十一皇子,千萬不要讓他得知您是他母妃臨死之前念念不忘的見信哥哥!”

周見信雙眼泛起了紅色,撇過頭去,用衣袖擦了擦眼角:“微臣知道該怎麽做,暖妃娘娘有什麽事兒,只管吩咐微臣,微臣定然為十一皇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!”

我伸手擋住了他的行禮,沈著聲音道:“三日之後,本宮的側妃大典,二皇子聯合了北周潁川王對十一皇子下手,誣陷他企圖謀害大皇子容琚,他現在身受重傷就是證據!”

周見信臉色劇變:“娘娘所言可是句句屬實?十一皇子受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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